第二十九章 剪刀地狱

竹隐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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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独倚寒桥泪伤处。

    孤立香冢忆佳人。

    凄凄碧草雨点头。

    片片飞花渺香踪。

    忆儿看着站在香冢前的修罗,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修罗长叹了一声说道:忆儿,我们走吧。

    忆儿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跟着修罗向前走去。香冢上的小花在清风中摇着头,就象在和修罗说再见一样。

    修罗走后不久,流恋慢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她默默地看着姐姐的香冢,须臾,一抹狞笑出现在流恋的脸上,她走上前去用弯刀把香冢挖开了。

    一阵香风刮起,莫愁那幽怨还带着笑意的脸容出现在流恋的面前,流恋跳下墓坑弯腰把莫愁抱了起来仰天狂笑道:修罗,我要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的姐姐。

    默默走着的修罗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马上回身风驰电掣的向香冢之处跑去。

    忆儿一惊,遂开口问道:修罗,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

    这时,只见修罗的身形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了,忆儿马上顺着修罗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一会儿,忆儿追到了香冢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莫愁的香冢已经被挖开,莫愁的身体竟然从香冢之中消失无踪,修罗站在挖开的香冢前呆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墓坑内莫愁遗留一根珠釵发愣。

    忆儿连忙走上前去,拉了拉修罗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修罗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忆儿说道:流恋,她,她也太狠了。

    忆儿急忙说道:快,我们快去追她!

    修罗慢慢的走到墓坑中捡起莫愁遗留的珠釵揣进怀中说道:不用了,她不会让我再看见莫愁的,追上去,她可能就要把莫愁的身体给销毁了。

    忆儿怒道:那是她姐姐啊!她 会这样干嘛!

    修罗点了点头说道:她会的,你已经不是我最初见到时的流恋了?还会有什么事她干不出来。

    忆儿怒道:那是她姐姐,如果父母不在身边的话,兄长就是父辈,姐姐就是母辈,流恋竟敢这样对待她的姐姐,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再看见我就杀了她!

    ......

    修罗和忆儿慢慢的走在炎风瑟瑟的古道之上,两边的树枝无力的向后摆动着枝条,周围的山岗上绿草和野花随着风势蔫头耷脑摇曳着,被阳光炙烤着的波纹淼淼的飘向远方,一座关口出现在修罗和忆儿的眼中。

    忆儿看了看修罗问道:前面会是哪里?怎么看起来有点象海市蜃楼呢?

    修罗抬头向前看去淡淡的说道:那是地狱的第二重关口剪刀地狱了,你可要小心点,不能象上次那么鲁莽了。

    忆儿进入关口以后,好奇的看着左右新鲜的事物。

    这时,一座座落在街道正中奇怪的红楼出现在忆儿面前,忆儿抬头一看见楼门上的匾额上写着三个篆,忆儿准备抬腿就要走进去,修罗猛地在后面抓住了忆儿的手腕。

    忆儿好奇回头看着修罗,只见修罗摇了摇头拉着忆儿走到旁边,笑了笑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什么美人坞吗?

    修罗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记不记得美人坞里那个中年妇女跟你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说为忘情找美人?

    忆儿笑道:是啊!你提这些干什么?

    修罗笑了笑说道: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这家楼主名叫忘情,乃是剪刀地狱的守狱官无情的亲戚,估计这会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介绍所被摧毁了,我们要过关恐怕很难。

    忆儿笑道:不就是打一架吗!我不怕!

    修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无情手里是什么兵器吗?

    忆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管它什么兵器,照打。

    修罗笑了一下说道:他的兵器跟我的一样是金色的。

    忆儿好奇的问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修罗看了看忆儿说道:冥界的武功分为三层;金,银,铜,你看一下你自己的鸳鸯锥是什么颜色的?

    忆儿走到一旁,祭出鸳鸯锥一看,果然是手里的鸳鸯锥是铜的。

    忆儿回头问道:这?这又有什么区别吗?

    修罗笑道:区别可大了呢?这可以区分出你的内力到达那种境界,功力越高则手中兵器显现的颜色不一样。

    忆儿笑了笑说道:那我还是最初级的班长,对吧!

    修罗笑了笑说道:无情是跟我同一等级的,而忘情是银色的,恐怕要保全你有点难。

    忆儿拿着鸳鸯锥,反复的看了看说道:没事,我就赌一把跟忘情拼一下。

    修罗看着忆儿笑了一下说道:你可要小心点,只要注意招式之间的衔接,应该可以力保不败的。

    忆儿进入怡情楼内一看,只见整个楼内的布置可以说是相当清雅,一个楼内的侍者跑了过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位可是忆儿姑娘和修罗大侠,我们主人请你们楼上喝茶!

    忆儿看了看修罗,就见修罗点了点头径直向楼上走去,忆儿也跟着修罗跑上楼去,楼上一间雅室内坐着一个中年壮汉和一个儒雅的书生,他们笑咪咪的看着面前的修罗和忆儿。

    修罗笑着走到桌子前抽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顺手拿起面前的一壶清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慢慢地品了起来。

    对面的中年壮汉端起茶杯笑道:修罗,你我可有好久不见了。

    修罗举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说道:是啊!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无情兄近来可好啊!

    无情哈哈笑道:最近我很好,身边女人和金钱一样不缺,可是前几天我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说你修罗兄把我的无情设在外面的分支给灭了,修罗,我说的对吗?

    修罗苦笑了一下说道:对,是我干的。

    无情收起笑脸茶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干?她们妨碍到你们了吗?

    修罗轻轻地放下茶杯笑道:没有,但我觉得有点奇怪,你无情身边不缺女人,却为何还要在外面招揽呢?难道忘了冥皇的戒条了吗?

    无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冥皇,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自从黄泉鬼王和尚书文康的那场大战之后,这三人就神奇般的冥界蒸发了。

    修罗一愣说道:什么?文康出来了?

    无情笑道:是的,他出来了,并且还绑架了冥皇,不是黄泉鬼王的出现,文康恐怕就要当上冥界的圣王了。

    修罗暗暗长嘘一口气说道:你可知道他们现在的下落吗?

    无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冥皇的命令我可是要遵从的,修罗你就留在这吧!

    说完,无情一拍桌子,就见桌上的茶杯突然跳了起来向修罗砸了过来。

    修罗手下一使劲,面前的桌子突然人立起来,啪嚓几声脆响,那些奔袭过来的茶杯全部砸在桌子上摔得粉碎,坐在无情身边的那个书生突然跳了起来,向忆儿的前胸扑去。

    忆儿早就注意了这个书生,见他眼睛上下乱转不是冒出一种很讨厌的光芒,这使忆儿感觉到很不舒服,就见书生果然向她扑了过来,忆儿脚下一点,人立即向后退了出去。

    谁知那个书生得理不让人,抬起脚向忆儿的小腹踢了过去。

    忆儿向旁一转身闪过这一击,怒道:你是忘情吧!怎么出招如此下流。

    忘情嘿嘿笑道:我就是这样,特别和美女打架,要不我们去床上打去。

    忆儿脸色顿时一沉,鸳鸯锥已经出现在忆儿的手中。

    忘情笑道:我还以为你至少是银色级别的人士呢?没想到你还是铜级别的小班长,来跟我**一夜,我就帮你升级成银色级别。

    忆儿怒啐了忘情一口说道:登徒子,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完,鸳鸯锥象蝴蝶的两只翅膀一样带着寒光向忘情刺去。

    忘情轻轻地一笑,人像一只苍鹰一样向空中跳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筋斗落在忆儿的身后,伸出手一把抓住忆儿的长发闻了一下,笑着说道:好香啊!

    忆儿身形一顿,脚往地下一蹬,人立即向忘情靠了过去,鸳鸯锥的刃尖同时也向后扎去,忘情马上松开忆儿的长发,人向一边闪去。

    忆儿觉得头发一松,脚下一顿,人象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向忘情卷了过去。

    忘情急忙向后退去,忆儿突然跳了起来象一支利箭向忘情射了过去。

    噗嗤一声,忘情身上多出来一条血口,忘情顿时怒道:好狠辣的小妞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忘情手上出现了一把银色的战戟。

    就见忘情轮动战戟向忆儿砸了过去,忆儿急忙后退闪过忘情的这一砸,忘情一笑说道:小妞,这下知道了什么叫一寸长一寸强了吧!

    说完,战戟一转直向忆儿的肩头刺去。

    忆儿慌忙一蹬地板,人跳了起来,凌空转了一圈躲过了忘情的这一击,哪知忘情这一招是个虚招,就见忘情两手一转,戰戟斜向忆儿挑了过去,嗤啦一声,忆儿的裙子被忘情的戰戟撕扯出一条口子。

    忆儿慌忙向后退去,忘情哪容得忆儿后退,战戟象一点银星一样向忆儿的前胸刺了过去。

    修罗虽然跟无情纠缠在一起,但随时还观察着忆儿这边的动向,看见忆儿在后退忙喊道:别管了,贴近他,猛攻。

    忆儿顿时一惊,脚立即踹了一下身边的桌子,人在空中象陀螺一样向忘情转了过去。

    忘情一看不对,忆儿不退反而攻了过来,他慌忙将戰戟的戟头扳回来用戰戟的尾部向地板上一点,人就像后面退了过去。

    谁知忆儿一落地,左手的鸳鸯锥猛然向忘情的前胸刺了过去。

    忘情把手中的战戟横担过来向下一压,试图把忆儿这一刺压下去。

    一道寒光在忘情的眼中亮了起来,恐惧感立即从忘情的脊梁直冲入他的脑海里,原来忆儿右手的鸳鸯锥就象一道流光一样向向忘情的咽喉抹了过去。

    嗤的一声响起,血花突然喷涌而出,忘情就感觉的咽喉处一凉,顿时脑海中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会儿就慢慢的向地上倒去。

    修罗由于关注忆儿这边的动静,疏于防范,已被无情抢得上风。

    就见无情手中一把金色的巨斧卷起一片狂风向修罗砍了过去。

    修罗忙用枪鑚向地板上一点,借着这股上冲的力量向屋顶飞了过去。

    无情突然巨斧一转斜挑向飞在空中的修罗,修罗长枪急速刺向屋顶的过梁,就势一翻围着房梁转了一圈躲过了无情的这一击。

    但无情的巨斧轰的一声砍在了房顶的过梁之上,就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房梁应斧而断,整个房顶轰隆一声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