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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罗纳尔多的这个说法也没生气，「不用愧疚，我也从来没希望曼联赢。」
「不过我很惊讶，你对场上的节奏控制的确很强。」克里斯蒂亚诺本来不打算表扬对方，但是想了想，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大人了，他还是勉强恭维了一句——虽然严格来说这个也算不上什么恭维，毕竟只是事实。
“我早就说过，那是不一样的。”
——就在里奥在思考如何不留痕迹地表达自己的高兴之情的时候，他听到普约尔这样对哈维说。
里奥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是里奥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不打算多问什么。所以他只是继续思考如何回短信。
“他们对巴萨的态度是不同的——巴萨和诺坎普的尊严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在落后的时候没有竭力反抢也没有严肃的态度。他居然当时还在笑。”
——里奥听到普约尔这么说。里奥的手指突然变得僵硬。
「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是给我订了圣家堂旁边的酒店？不是说了我不想住工地吗？」罗纳尔多对巴萨更衣室的故事一无所知，只是愤慨地抱怨着地头蛇的刁难。
「你到酒店了吗？」里奥没有理会对方的抱怨。
「到了，不然我怎么意识到这是圣家堂附近的？」罗纳尔多似乎还有喋喋不休的趋势。
里奥及时遏制了这种势头，「我去找你。」
克里斯蒂亚诺瞅瞅这个两张床的房间，深感梅西果然是早有预谋，「好。不过你订了两张床，真的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
——里奥没有回复，他几乎是逃出了更衣室。
克里斯蒂亚诺从床上滑下来，趿拉着拖鞋找到酒店餐厅的菜单，订了餐给梅西做赛后的夜宵。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早有预谋？这样的赛后你们真的不需要全队一起谈谈比赛什么的吗？”
当梅西敲门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几乎是瞬移过去开门，并且一开门就这样问道。
里奥低着头走进来，就像早就知道罗纳尔多会给他订夜宵一样，把背包丢在明显没有人呆过的那张床上后就直接过去坐在桌前开始吃披萨。
克里斯蒂亚诺歪着头看看梅西，“所以的确是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教练已经自负到认为巴萨打米兰没有3：0就算完败，然后骂了你们一顿就解散了？”
里奥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罗纳尔多，“的确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白眼——梅西也许的确是早有预谋的，但是巴萨的赛后一定发生了极其不寻常甚至算不上是积极的「事故」。
里奥不再说话，坐在那里继续吃披萨。
——克里斯蒂亚诺皱皱眉，但也没再说什么，就爬回床上去躺尸玩贪吃蛇了。
“你应该点那个火腿披萨。”里奥吃完最后一块披萨，慢吞吞地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和手指，还顺手拿了客房服务的菜单看了一眼，“那个没有菠萝块。”
克里斯蒂亚诺勉为其难地把眼睛从贪吃蛇上挪开，看了一眼梅西，“好的，我记住了，下次我会让你就那么饿着肚子睡觉——顺便一提，我以为只有八岁以下的孩子才会把自己不吃的东西挑出来丢在披萨盒子里。”
里奥假装没听见最后那句挑衅，“我不喜欢吃菠萝，但是不排斥披萨上有橄榄。”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退掉了贪吃蛇，打开一个备忘录记下了这条——等等，我为什么要记这个？克里斯蒂亚诺这样想着，迅速删掉了这条。
“今天米兰中前场有一个球员还不错。”里奥解释完自己的披萨喜好后走到自己的床边爬了上去，“你注意到了吗？”
“哪个？”克里斯蒂亚诺漫不经心地一边玩贪吃蛇一边问——他打算突破自己的最高分，虽然这个目标没什么意义。
“个子比较高，速度很快的那个。”里奥回忆了一下这样说。
克里斯蒂亚诺瞥了他一眼，“非常有意义的描述，听起来就跟没说一样——个子比较高，我怀疑米兰前场没有哪怕一个人比你矮。速度很快，你的对比项是兔子还是乌龟？”
“我以为你对他印象很深刻，毕竟那个应该很符合你的足球审美。”里奥没有理会罗纳尔多的挑衅。
“听起来是讽刺……”克里斯蒂亚诺若有所思，“不过我好像真的猜到了，你是说卡卡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许是吧。你怎么看他？”里奥这样问。
克里斯蒂亚诺当然很熟悉卡卡的风格和特点，而且那也的确很符合他的足球审美，“很好啊，他绝对是世界级的球员。他的速度、带球都非常棒，传球当然也堪称完美。他现在也许还比较年轻，场上经验不是很足，不过假以时日肯定不同凡响——简而言之，我很看好他。实际上，算得上是非常看好了。”
“我不是让你评价他……不，也算是评价他。但是不是这个方面。”里奥注意到罗纳尔多的手机界面似乎在游戏上，于是拿出了手机也开始玩贪吃蛇，“我上次破了你的记录——顺便一提。”
克里斯蒂亚诺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你想说你抢断的那个球？”
里奥含蓄自豪地点点头。
“但是如果那个是一个第一脚触球不加调整就直接射门的球的话，你就毫无机会了。”克里斯蒂亚诺中肯地说——他不认为这是一种苛求，毕竟他本人这样的球进过无数过了。
里奥似乎是撇了一下嘴，“没有什么人能在那个球的问题上处理到你说的那个程度——不调整就射门肯定会打偏。这简直毫无疑问。”
“你对射门这件事简直一无所知。”克里斯蒂亚诺自豪地说。
“你会证明给我看吗？”里奥突然放下手机，任由蛇吃掉了自己的尾巴也没看一眼屏幕——他没有要求罗纳尔多作出同样的事，他只是看着罗纳尔多，直到罗纳尔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来看他。
“等巴萨什么时候打欧冠遇到曼联吧。”克里斯蒂亚诺这样说，“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射门技术——你对射门一无所知，罗纳尔迪尼奥那个根本算不上是射门，也称不上是什么技术。你会认为他很棒，完全是因为你根本不懂射门。”
毫无道理，从里奥走进来开始就根本没有人提起过罗纳尔迪尼奥这个名字。
里奥若有所思地看着罗纳尔多。
“干嘛？所以你今天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谈谈那个抢断？”克里斯蒂亚诺完全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那个抢断是还不错，但是我再强调一遍，你能抢到那个球，但是你抢不到我的。”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喜欢罗纳尔迪尼奥——你能赞美卡卡，那就说明你不是那种因为嫉妒别人的能力而诋毁对方的人。而且我以为罗纳尔迪尼奥比卡卡还要符合你的审美。”里奥说，“实际上他符合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审美。”
“哪个部分？龅牙？”克里斯蒂亚诺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
“我是说足球。”里奥为对方这种智商水平感到难堪，“别让我觉得我在跟智障对话。”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拒绝看梅西。
“卡卡——如果我们说的的确是一个人的话——当然是非常出色的球员，但是罗纳尔迪尼奥绝不比他差。你明知道这点，所以很奇怪，为什么你能赞美卡卡，但是对罗纳尔迪尼奥那么大恶意？”里奥继续分析问题。
——因为我和里奇是朋友，但是罗纳尔迪尼奥只是路人、路人！克里斯蒂亚诺在心里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