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女人八3

大江南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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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父亲,永远是个说不完的话题。明哥在结婚后不久失去了他的母亲,而我还没有结婚便失去了父亲。父亲,以他的勤劳与朴实走完了生命最后的路途,然而上苍并没有因为他的勤劳与朴实而感动,相反却无情摧残着那瘦弱的生命,让他承受无尽的苦痛。这是怎样的不公!

    每每想到父亲,我都会止不住泪流满面,正如明哥每每想到他的母亲一样。所以面对我父亲的死明哥给了许多帮助,当然这种帮助更多是精神上的。记得父亲死后,当把骨灰盒下葬时,我一个劲地叩头,简直要把额头叩出血来了。大家争着把我拉起。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是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父亲。父亲死前,他的五个子女没有一人在他的身边,特别是他最亲的小儿子也不在。父亲六十六年来一直在苦难与艰辛中生活,他本应在晚年享点福,但没能够。这一直是我耿耿于怀的。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不孝之子。二是因为我的大哥,他竟然在父亲死后还不能对他原谅。当然我不知道他与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摩擦,但是凭着我对父亲的感觉,他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孩子的事来。父亲死后,大哥竟然拒绝办丧事,所有的一切都有我来操持。父亲出殡前,他竟然与嫂子不肯跪别。一个人死了,还有什么可以不能原谅的。我真的很伤心,也为父亲感到悲痛。

    父亲死后,我真的有点绝望了。一直以来,在人生的道路上,父亲以他特有的方式,默默无言与坚定目光鼓励我走出每一步人生之路,引导我前进的方向,给我经济支助。然而此刻,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唯一拥有的是父亲一个永远的灵魂与一个年迈的母亲。一下子,我真的无所适从。父亲用他勤劳的双手、瘦弱的身体为我铺就的路一下子没了,虽然这条路并不宽并不坚实,但毕竟也是条路。而此后,我完全得靠自己。我真的很茫然。

    父亲的丧事办完后,我回到了工作单位。那时我真的很消沉,什么事都不想干。我一时还无法从丧父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这时明哥适时地找我谈话。讲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的父母,以及其它他能知道的苦难的事情,让我尽快走出阴影。同时,他还经常把我带回家,与他一起喝酒、聊天、下棋、打牌,同时还给我介绍女友。让我尽快地忘掉过去,消除心中的伤痛。是的,在那段时间里,明哥以他的方式化解了郁积在我心中所有的不快。也就是在那年,在明哥的牵线下,我与一工厂里的女出纳,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阿美谈上对象了。

    能够与阿美谈对象,完全是因为她的品德。记得见面前,我就让明哥带话过去,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个穷鬼。但是她还是与我约会了。第一见面,她给我印象很深刻,端庄、文静、朴素、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虽然她没有小护士那样吸引我,让我寝食不安,但我们在一起很能交流,至少我愿意与她相处,而她也不嫌我穷。所以,我们就正儿八经地谈起了恋爱。然而正当我们处于热恋阶段时,阿美的父亲知道了,他强烈地反对我们的婚姻。说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娶阿美,阿美也曾经在父母的逼迫下,想与我分手。但是面对自己这近一年来的感情,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其实阿美也接受不,这么多年来,父母一直严厉地看管她的行踪,让她很难与男孩相处。而父母给她介绍的男友又根本不合她的意。所以面对这种情形,她甚至想到过死。

    记得有一次,她与父母争吵后,夺门而出。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然后想到了我,很想能够在我怀里大哭一场。当她经过两个小时徒步从家里走到我单位时,却发觉我根本不在。那天,她把我晒在宿舍外面的被褥叠好后,放在门口的凳子上,然后很伤心的回去了,又是两个小时。因为走时匆忙,她身上根本没有带钱。阿美是喜欢我的。后来在明哥多次上门协调,并且在阿美舅舅的努力下,我与阿美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但是,阿美的父母没有拿出一分钱来,要知道,阿美是独生女。为这件事,一直以来我心里很不痛快。

    在人生的大悲与大喜之时,明哥都给了我足够的关心与帮助。这样的朋友,你说能不交吗?

    或许朋友要说,既然你们的情谊这么深,那么为何现在变成这样子呢?整天就知道泡女人。真的,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其间,是时间在作怪。时间让一切改变,也改变了一切。你说,我们爱我们的妻子吗?爱。但要知道,这爱已经不再是男女之间纯粹的爱情了,它更多地由血缘而连接成的亲情。生活的平淡与繁琐让我们很难有初恋时的激情,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行进。所以,我们一边珍惜家庭,一边又不断地背叛家庭。这不仅仅是我,是明哥,而是整整一代人。

    关于明哥与我的事情很多,而且也不断地发展下去。当然有时我们之时也会有点小摩擦,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深厚的友谊。

    虽然明哥有些行为我不太赞同,比如他喜欢与单位里的新同事搞在一起,以至于弄得全校议论纷纷。

    我也多次劝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这只兔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吃窝边草呢?他只是笑笑。

    然后对我说,你又听到什么谣传了。无所谓,不就是泡个妞吗,这两情相愿管人家屁事。

    我说,可是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我很难受的。他们也知道我与你要好,所以每次上图书馆看书,他们都会问我,明哥与某某在那儿那儿怎么怎么,我太难受。

    甭管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有什么的。明哥说着就是一幅无所谓的神情。

    其实私下里对你说吧。我对他有意见也是有原因的。问题在于,有一次我听到他的事儿,与我的事儿,有点牵连。

    事情是这样的。那年办公室里来了新妞,长相一般,但身材娇小匀称。特别那乳房,虽不怎么大,但却很饱满,而且弹性好。再说那身体脱下衣服简直像个瓷娃娃。照我这么一说,你肯定也明白了,我与她有一手。

    问题就出在那个妞身上。有一天,我上图书馆去,管理员问我,明哥与那个妞关系怎么样?我听了咯噔一下。

    我怎么知道,我这人不管别人的事情,我说到。

    那人说,那天明哥与她在舞厅跳舞时,抱得可紧了,还亲嘴呢。

    我听了脑中轰的一声,这小妞,真不象话。

    说到这小妞,我知道她对我印象不错,我也经常与她开玩笑,说如果我没结婚,我肯定追你。而她,也常戏谑道,谁让你这么熬不住。

    我与她也经常出去跳舞,记得有一次我们还相约去过另一个城市,还有一次就是一起出去游览。印象最深的是那次游览。

    游览的地点是一个古镇,那天我们脱离了大部队,手拉手跑进了小巷子,俨然一对恋人。我们还走进了一座正在修建的古宅。古宅很大,人却几乎没有。我们上了古宅的木楼。在里面一个隐蔽的角落亲热。那一次,我差不点做了她,但我不敢。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我怕做了她之后,她粘着我。那我可糟了。因为这小女子,性情很古怪,而且有点忧郁。你怕做了她之后,一旦有了,她想不开,你就糟糕了。告诉你,这事儿,我一个人都没说过,只有我知、她知、你知。所以诸位看官,看了之后,别给我乱传。大江很虚伪的,最怕被单位的人知道自己的丑事。

    你看,她对我这样,竟然对明哥也那样,真是气死我了。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可不管了。反正这女孩,我以后可不会再碰了,就这么简单。但是那天听到之后,我还是骂了明哥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吃窝边草。

    哈哈,我多虚伪。自己也吃还说别人,真不要脸。怪不得这世上不要脸的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