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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城给了老陈最终的答案：“回别墅。”
车子慢慢穿过车流，驶过那家酒店，慢慢穿过城市的红绿灯，开向了郊区的马路。
一路无言。
在离别墅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时，一直闭眼假寐不出声的姜念北突然喃喃自语：“爸，爸，你别走！”
声音由一开始的轻微变成了惊呼，音量自然也有提高，至少一整个车厢里的人没有人没有听见。
顾南城听得最清楚。
他好不容易松下来的身体顿时一震。
姜念北感觉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姜淮山开始离她越来越远，她追不上他了。
就算她奋进全力奔跑也不行。
“爸，求求你，不要再走了。”
几乎是在恳求，然而她却看着那个亲切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虚无的尽头。
姜念北陡然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昏暗。
记忆回笼，她想起来，她应该是在车上。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她已经从车上下来，回到了自己在三楼的卧室。
一室寂静。
梦中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蹦了出来，她忍不住喊出了声音：“爸……”
一出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哑的，同时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一摸脸颊，上面布满了泪水。
姜念北双手抱膝，将脸埋了进去。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索菲亚在呼唤她：“姜小姐，您醒了吗？”
姜念北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下床将房间的灯打开，在索菲亚喊第二声的时候，她将门打开了。
“姜小姐，您醒啦，快下去吃饭吧。”
她点了头：“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就来。”
卫生间，姜念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有些红，一切都很正常。
等她下去，发现餐桌上只备了她一个人的餐具。
索菲亚解释道：“老板突然有事，将您送到楼上后就匆忙离开了。”
是顾南城将她抱上去的？那他有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
姜念北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与此同时，分部十八楼顾南城的办公室。
老陈推门进去时，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到了，他复杂地看向临窗而立的顾南城，轻声道：“老板，我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了，您吃点吧。”
一个多小时前，在回别墅的路上，他听见了姜小姐的呓语，虽然只有一声，但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的了。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震动，更不要说老板了。
将睡着了的姜小姐抱上卧室以后，老板便吩咐离开，连酒店也没有去，直接让他将车开到了公司。
顾南城吐出口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看了眼还没走的老陈：“你把窗户打开吧，门也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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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医院，姜慕楠不满的抱怨：“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说好的饺子还是没有看到？”
姜念北微微一愣，随即哄他：“好啦，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做，得多练习几次才行。”
看他依然撅着嘴，姜念北随口说了句：“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安安一样爱噘嘴呢？”
姜慕楠顿时爆炸：“我才不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