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怒之吻

惑乱江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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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屏坐一旁,冷眼看着那两人,脑袋里面暂时还没想明白他们打什么。

    而一股又一股气流屋内横冲直撞,屋内陈设没过多久就被打得支离破碎!半晌,两人站定,百里惊鸿后退了二十步,冷子寒站原地,唇角溢出了些许鲜血。这一局,是两人平手!

    清冷孤傲声线响起:“拔刀吧。”语落,而后“嘶”一声,一柄白色软件从腰间抽出,空中弯成几个不可思议弧度,灵敏若蛇。

    冷子寒冷笑一声,宽大袖袍中滑出一禀断刃,比匕首长很多,比剑却短上很多,通体漆黑,造型也极为奇怪,狂傲邪肆声音响起:“百里惊鸿,你该感到荣幸,你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让本尊拔刀人!”

    世人皆以为邪公子冷子寒无刀、无剑,只凭借一身内力,就能秒杀对手,可是谁都不知道,他之所以不拔刀,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值得他拔刀对手!

    百里惊鸿闻言,一言不发,一道白色剑气飞溢出,直击冷子寒门面,而冷子寒也不逞多让,抬起黑色断刃一档,刀剑相碰,火花四溅!两人眼神也空中交汇,就像是什么可燃物被点燃,烧噼啪作响!冷子寒心头突一惊,百里惊鸿不是看不见么?这眼神

    而百里惊鸿却是丝毫都不隐藏自己实力,冷子寒天下第一高手名头,可不是说着玩,也容不得他藏拙!苏锦屏一旁看着也有些狐疑,百里惊鸿那小眼神那么犀利,怎么就看不见呢?

    刀剑相撞,比拼又是内力!一股白色气流和一股黑色气流空气中扭曲、蒸腾,两个人身上都仿佛沾上了不同剑气,相同却是杀伤力惊人!

    终,不大不小“砰!”一声,两人皆被对方剑气弹开,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型!

    紧接着,百里惊鸿手中软件挽出一朵剑花,向冷子寒攻去,而冷子寒招数却极为简单,只是飞伸出断刃去挡“噼噼啪啪”声音响起,兵器交汇,打得难分难舍!白色剑光和黑色刀光四散,看得人眼花缭乱,然而后,这两人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各自手中都是神兵利器,也无丝毫破损,只是隐隐生出寒光。

    两人站定,点漆般眼眸对上月色般眼眸,相视冷笑,只是一个将冷笑挂唇边,一个将冷笑藏眼底!

    忽,百里惊鸿身后仿佛飘起了一阵雾气,白色激流涌动,雪白袖袍也随风扬起,白色烟雾缭绕,如同身幻境之中。

    而冷子寒身后也同样升起了一股黑色激流,衣襟半开胸口被风扯得开了些,一股强大杀气充斥屋内。两人表情都极为严肃,他们也都知道,对方这是要出杀招了!

    “砰!”一声,两股剑气再次相撞,却已经用上两人全力!

    而此刻,彼此都对方眼中看见了震惊!一个用是“麒麟吟”而一个用是“御龙归”!这两个招数传闻都是从上古流传而来,知道人不多,千百年来能练成人却是一个都没有,而只有他们两人是个例外!原因,不过是世人只知道钻研招数,却不知剑法中带上自己风格,融入自己骨血,所以其他人便都没有成功,独独让他们二人练成了,而这两个招数,千百年前就没有分出过胜负!

    这下,除了相憎相杀,他们还对方眼中看见了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之气!

    内力散开,两人唇角皆溢出了一口鲜血,都有损伤。冷子寒邪肆一笑,狂放面孔加上唇边血迹,暗夜中如同鬼魅般慑人:“百里惊鸿,传闻千年前,麒麟吟和御龙归便没有分出胜负,今日,就你我身上判出一个高下!”

    百里惊鸿闻言,谪仙般面容淡漠如常,唇边血迹衬得他如同堕入凡尘仙人,给人一种视觉上强大冲击,寡薄唇畔轻扯,四个冷冷清清字从口中溢出:“乐意奉陪。”

    “砰!”又是一阵厮杀!乒乒乓乓声音,自然引起了外面巡逻侍卫注意,他们很想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皇上进去之前吩咐过不管发生任何事,也不管听到任何声音,未得传召,都不可得内,所以他们都站门口,不敢进去!而苏锦屏也只是坐一旁观战,只感觉一阵一阵狂风吹得自己脸颊生疼,凤眸中寒光闪烁,没想到古代武功居然有这么厉害,看来想要这古代安身立命,内力这种东西,是不学不行了!

    她思虑见,一股一股气流空中逆转,然而,当两股内力再次相撞之后,苏锦屏仿佛看到一头黑麒麟,和一条雪白龙空中缠斗,场面极其玄幻,两物互相撕咬,终转化为两道光束,相撞之后,化解了七成力道!可是,后那三成力道空中漂移一圈之后,却偏了一下,直直向呆坐床上苏锦屏袭去!

    三人皆是一怔!这力道虽是只有三成,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极端力量混一起,若是打到了毫无内力人身上,必死无疑!

    苏锦屏有些惊恐瞪大眼,看着那股气流对着自己袭来,而那力道来势之猛,行进之外,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开了!再次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可是这一刻,她心中竟然奇迹般对这个世界还有一分眷恋,那眷恋来自何处,她自己却也说不清,心下也很是郁闷,为什么只是看人家打个架,也会被波及!

    正当苏锦屏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候,忽,白色流光一闪,一个略带冰凉之感怀抱环住了她,紧接着“嗯!”一声闷哼响起,一口鲜血从那人口中溢了出来,直直喷到床上!随之,就是一种冰火两重天感觉溢满了全身,像是两股力道体内撕扯、击撞,他紧紧抱着她身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慢了一步冷子寒,呆立床边,看着眼含震惊苏锦屏,点漆般眼底有着庆幸,也有着懊恼,庆幸,是幸好她没事。而懊恼,却是自己这关键时刻有了一瞬间呆愣,所以终究是慢了他一步!静默了半晌,方才上前,伸出手,运起内力,对着百里惊鸿背后伸出。

    而苏锦屏却忽惊叫起来:“冷子寒!不许打他!”他为了救自己才伤成这样,他怎么能乘虚而入!

    冷子寒闻言,点漆般眸中划过一抹刺痛,然后伸出手放百里惊鸿背后,缓缓输入力道,为对方将自己内劲化解出来。

    百里惊鸿身上痛感才有所缓解,抱着苏锦屏,下巴搁她肩头,月色般醉人眸中含着隐忍痛楚,和满足笑意,同时也看见了床内侧皇甫怀寒,所有事情便串连了起来,心境也豁然开朗。寡薄唇畔轻扯:“谢了。”

    “不必,我该谢谢你!”收回手,邪肆声音响起。虽然他伤势仍然严重,但是已经好了许多。

    百里惊鸿闻言,却是一言不发。对冷子寒“谢谢”之语抗拒很是明显。

    冷子寒自然也感觉得到,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悲凉,对着苏锦屏开口:“小锦,你心中,冷子寒就是趁人之危之人么?”

    苏锦屏还没有完全从这乱七八糟状况中反应过来,短暂呆愣了一下。而她呆愣见,冷子寒已经略带失落往门外走去,这一局,他已经输了!输惨不忍睹!也许论武功,自己不会输给百里惊鸿,但是自己输就是那一秒钟呆愣,所以才错过了救她时机。还有,他输她心中,他冷子寒竟然就只如同无耻小人!

    直到他走到门口,苏锦屏才反应过来,开口急急道:“冷子寒,对不起!”

    六个字一出,他身上落寞之气一扫而空,回头一笑,仍是邪魅狂放:“无妨!”

    无妨?他不生气了么?苏锦屏有些怔忪。

    而冷子寒似乎也看出了她疑惑,开口笑道:“小锦,若是你,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无条件原谅,只要是你!

    可是苏锦屏却有些怅然,低低开口喃道:“如果我,不是我呢?”

    “你就是你!”冷子寒说完之后,不再给她开口机会,便大步离开。

    苏锦屏还想说什么,却听得一声轻微咳嗽声响起,转过头一看,只见那人面色极为苍白,苍白如同一张白纸,甚至还偏着透明色泽!

    “百里惊鸿,你没事吧?”她现脑袋里面完全是乱,先是皇甫怀寒莫名闯入,后是这两人莫名其妙打了起来,当然,让她惊奇是这个人竟然会挡自己身前!

    等了半天,却没听到他回话,她不由得有些急了,推开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但他整个人却虚弱极致,苏锦屏也只得让他靠着自己。看着她有些焦心脸,他咳嗽了几声,淡薄声线响起:“没事。”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冷清,只是似乎已经虚弱到没有人气。

    苏锦屏伸出手,将他唇边血迹拭去,看着他绝美而又苍白至极容颜,恍惚间有了一种落泪冲动:“真不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一时冷淡得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时又是这般!总是给一分温柔,又给三分冷漠,让人弄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你!”

    他闻言,亦是一言不发,只是转过身子,静静怀着她腰,闭上眼调养内息。

    看他闭着眼,安静得像是个沉睡孩子,长长睫毛盖脸上,像是一双展翅蝶。凝视了他半晌,直到他呼吸慢慢平稳,一滴透明液体“啪嗒”一声,毫无预兆砸到了他脸上,徒然睁开眼,毫无焦距眼眸落到她脸上,淡淡开口:“心疼么?”语气说不得温柔,也说不得淡漠,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里头。

    苏锦屏认真点了点,又是一滴泪砸了下来,她确定,是心疼,多也是心酸,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乎过她,体内冷冰冰血液,也似乎这一瞬间回暖,体会到了阳光和温暖味道。

    他闻言,唇畔勾起一抹淡笑,顿时让满天月光都失了颜色,慢慢坐起身子,紧紧怀抱着她:“我没事。”声音已经恢复如初,似乎真没事,只是面色依旧苍白。

    苏锦屏精致小脸搁他肩头,有些抱怨般开口:“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值得。”三个字,从他口中溢出,月色般醉人眸中含着笑意,能让她为自己落泪,伤得再重,也是值得。

    抹了一把脸上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丢脸,来这破古代,居然都哭了两次了,还两次都是因为他,一次是以为孩子没了,一次是这一次,杀手血是冷,可是她却发现他面前,她冰凌般心脏和血液似乎都慢慢解冻。冷不防听见“值得”这三个字,她顿了半天,才诺诺开口:“你讲这种话,是会让人误会!”

    “呵呵”一阵轻笑从他口中溢出,声线若云中歌般飘渺动听,却没有回她这句话。

    这一笑,让苏锦屏有些恼火,重重伸手推开他:“笑什么笑!不要以为你今天帮我挡了这一掌,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我苏锦屏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被热骗那么惨!被你当傻子一样耍,就连一个解释都不肯给,一句道歉也不愿说,特么离奇是我竟然还真对你上了心,百里惊鸿,你说,我对你到底算什么?是你生命中一道终将成为过客风景,还是只是你一时兴起闲暇玩物?”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他们算什么,到底算什么,似是互相乎,却又保持着若隐若现距离,像是一道看不见也摸不着墙,将两人无情隔离开来,看不到现,也看不见未来。但是越说,心中绝望之感却越是浓重,他这般不染世俗仙人,怎么可能会凡尘俗世停留,自然也不可能为她停下脚步。

    可,就她面色越发灰白之时,他忽然伸出手,按住她头,狠狠一吻迎上,重重咬上了她唇,带着滔天怒气!终将成为过客风景?一时兴起闲暇玩物?她将他对她感情,就看得那么不堪么?而且,从一开始,就是她先来招惹自己,不是么?

    唇上疼痛感让她一个机灵,思绪也慢慢清明了起来,他身上雪莲香和口中血腥味,一阵一阵充斥着她鼻翼,让她有些不适。而他却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她唇上辗转留恋,却无半分温柔可言,似乎是发泄自己心中怒火,直到苏锦屏有些受不住呼痛出声,才放开她。

    红唇张开,正要怒骂,却见对方毫无焦距眼眸静静凝视着她,容色依旧淡薄,眼底却是情意缱绻,冷冷清清声音响起:“这便是,我答案。”蚀心浓情,缠绵入骨!

    这便是,我答案!

    见她有些发呆,好像没有领悟过来,他扬唇浅笑,又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轻声开口:“若非意,我何苦如此?若非喜欢,又何苦骗你?”说完这两句话,顿时感觉心下都轻松了不少,确实,他讲不出什么缠绵悱恻情话,甚至这方面,连肆意洒脱冷子寒都不如,可是这却是他独特表达方式、独特爱意。

    情,不论如何表达,都一样真,不是么?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讲出这种话来。

    而苏锦屏比他震惊,仿佛发现了大陆一般,有一种伸出手挖一下自己耳朵是冲动,看看自己是不是耳屎多了听错了。半晌,方才咬牙切齿开口:“老子眼光果然有问题!”要是她到现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喜欢他话,那这一辈子她基本上就是白活了!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对她眼光有问题之说不置可否。

    “喂,你现还好吧?”有些担忧开口问他伤势,语气却很是不友好,直直让她自己也有些郁闷,难道她自己本质上也是一个傲娇货?

    一言问出,他半晌也没有开口,正当苏锦屏又开始后悔,自己真看上了这个傲娇家伙时候,他云淡风轻声音才轻轻传来:“还好。”

    又是半晌静默,苏锦屏想说句什么来化解彼此尴尬,却听得他开口了,声线仍是清冷孤傲,仿佛自天外传来:“我知道,我性子,你不喜欢。我会改。”说完之后,白玉般面庞有些熏红,苍白近乎透明容颜,也染上了些许血色。

    苏锦屏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不必,你就是你,不用刻意去改。改了也就不是你了。”何况,她喜欢上他时候,他也就是这幅德行。而跟随了这个人二十多年性格,若是真要改变,也绝非一朝一夕,若是真心喜欢,又怎会强他所难?

    “好。”淡淡吐出一个字,容色不变,月色般醉人眼底却是幸福之感。只是当眼睛扫向床内侧皇甫怀寒时候,眼底多了一股诡异莫测寒气。

    过了一会儿,苏锦屏忽然想起一件很严肃事情:“喂,中了春风笑,要是不那个那个,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那个那个?”有些微诧开口询问。

    呃,这要她怎么说?“我意思就是,就把皇甫怀寒这丫这么晾着,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中是春风笑,话说,我明天一大早会不会背上弑君罪名?”

    “不会。”淡淡开口应了一声。春风笑是所有媚药中安全,效果不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影响,想必是下药那人担心出事,所以没敢用太重药。不过他还真希望皇甫怀寒死了算了!

    只说了“不会”两个字,又不开口解释一下为毛不会!苏锦屏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之后,没有接着盘问,她是真已经很了解他了,真!

    天色渐明,估摸着那狗皇帝和门口宫人都醒了,苏锦屏开口道:“你先回去吧,要是被人看见,麻烦就大了。”她知道他似乎刻意隐藏着自己实力,就跟初她一样,这个地方,想要生存,就不能暴露出太多东西。

    “可是”若是皇甫怀寒醒了之后,又

    “放心,他不会。”跟他交手了这么多次,她也知道皇甫怀寒脾性,昨日不过是气急了,所以才会有那般举动,等他醒过来,身上药性也退了,看见一贯令他讨厌自己,不找点麻烦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还想对她做那种事。

    百里惊鸿自然也了解皇甫怀寒个性,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犹豫着没动。“我想杀了他,怎么办?”淡淡开口询问,容色冷漠。半点也不像讨论一国帝王生死。

    “你可以等我把俸禄领了再杀!”苏锦屏也开起了玩笑,要是真杀了他,他们绝对逃不掉,百里惊鸿身受重伤,她也自认没有力敌千军万马本领。

    他自然知道她考量,但他跟她想却是不同。皇甫怀寒若是真死了,苏家人恐怕一个都逃不掉,他看来,正常人都会乎自己亲人性命。她也应当不例外,所以纵有再多不悦,他也只能隐忍不发。

    见他还不走,苏锦屏开口调笑:“喂,再不走皇甫怀寒可要醒了。我说,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舍不得我吗?”

    这话音一落,那人就像是被刺激了一下,赶紧放开她,头也不回就出了门。

    某女嘴角有些微抽,果然又是这样!貌似这一招对这个家伙格外管用,只要一刺激,马上走人,百试不爽!而与以往有些不同是,那人走到门口,忽然顿住,淡淡开口:“可以。”

    说完之后飞离开,仿佛后面有狼追!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舍不得我吗?”

    ——“可以。”

    是这样理解对吧?苏锦屏抓了几下脑袋,这家伙,直接说能死啊?需要走到门口说了赶紧逃命?还要让她回忆一下自己那会儿说了啥,然后拿来串连一番!真是

    “喂,以后若是有空,就教我练功吧!”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不然这群男人面前只能吃亏!

    脚步一顿,一个字淡淡飘来:“好。”语毕,踏步而去。

    而百里惊鸿出去之后,刚踏入梨园,脚步便是一阵踉跄,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原本就伤极重,只是刚刚她身边不觉得太难受而已。而且,本是想让她心疼,她太心疼了,自己却又不舍,所以只得隐忍。嫣红血染上了雪白锦袍,看起来却如同红梅点雪上,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美感。

    也就同时,风和修身影,飞出现了他身边,虽然知道殿下不喜欢他人触碰,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扶住了他,然而,没多久,百里惊鸿就缓了过来,避过了他们搀扶,一步一步往梨园而去,脚步虽然还是有些发虚,但却很是平稳。

    修和风跟他身后,两人犹犹豫豫了半晌,终,修脾气火爆,对着百里惊鸿开口就是一句怒吼:“殿下,您疯了!”旁人没有看见,他和风窗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道气流好好为什么会忽然对着苏锦屏冲过去?分明就是他家殿下做手脚!可怜那个冷子寒啥都没有看出来,还很是沮丧走了。可是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既然是殿下一手策划,他还下那么重手做什么?让自己伤成这样,要好一段时间调养不说,也极有可能给他们敌人可乘之机!

    “若非伤重,冷子寒,如何会自动退出?若非伤重,她又如何会心疼我呢?”说着,寡薄唇畔勾起,略有些得意。唇畔似乎还带着她味道,今日一役,不仅除掉了一个强劲情敌,也化解了这些日子两人之间矛盾,他心情,自然是极好。

    风嘴角抽了抽,先是那个可怜皇甫逸,后是这个倒霉冷子寒,都被自家殿下算计死死!一个皇甫逸,重视就是自己江湖上名声,只有保证了自己名声,才能江湖中畅行无阻。于是殿下背后阴了他一手,栽赃嫁祸一番。一个冷子寒,是不能容忍别人比自己爱那个苏锦屏,所以看见殿下动作了一步,而他短暂怔忪了一下,便觉得自己不如殿下,事实上哪个正常人突然看见那样状况不得愣一下?当然,那个苏锦屏也被算计够惨了,殿下这是一步一步把人家骗进自己情网中!

    可是,他还是不能谅解殿下所为:“殿下,您这等于是自残!”语气中带着不认同“麒麟吟”和“御龙诀”只是其中一样,就足以让一个普通高手暴血而亡,而殿下却将这两种内力都受住了,这不是自残,又是什么?若是一个力道没有控制好,怕是

    这话一出,他身前人脚步顿住,一身清冷孤傲之气随风飘散,寡薄唇畔轻启,开口道:“若是能让她心疼,就是自残致死又如何?”说虽是情意缱绻之语,声线语调却还是不染世俗,仿佛来自天外,淡然素雅,不染世俗。白玉般脸庞虽然还有些发白,但却是美若天上仙人,艳胜九秋素菊。

    修嘴角抽了抽:“殿下,属下看您是真疯了!”半点主仆之别规矩都没有开口抱怨!

    而对方闻言,也不恼,只是一步一步往梨园方向而去。疯了么?也许就是疯了,可是疯了又如何,人这一世,能放任自己这样疯癫几次?而风和修,也不过是出于关心自己,他自然也不会责怪。

    风拍了拍满面怒气修肩膀,开口道:“好了,好了,你就别生气了,这世间伟大真爱,你是理解不了!”

    修一巴掌把他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下来,白了他一眼:“不要说好像你很懂似!”明明也是个花间浪子,不知道伤了多少秦楼楚馆姑娘心。

    “比你这个伪和尚,还是要懂一些滴!”风也是毫不留情伤害对方。

    “滚!”

    听着他们争执,百里惊鸿也不气恼,他自然知道风那句话,不过是讽刺之言。只是这世间真爱,他们两个还真理解不了。半晌,听他们还争执,淡淡开口:“近,已经忘了规矩么?”

    两人面色一禀,就知道自己已经挑战到殿下底线了,慌忙单膝跪地认错:“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去领二十军棍吧。”这两人,也是该教训一下了。

    “是!”

    苏锦屏整理好了自己衣服,看了看自己旁边那个人,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将他身子翻过来,看着他英俊脸,扬起拳头,很是认真思考,要不要揍丫一顿呢?思考良久之后

    “砰!”一声,精准砸上了皇甫怀寒鼻梁,而后,两股红色液流从他鼻孔里面流了出来。一路延绵至唇边,看起来相当滑稽。

    又是一拳扬起,正要落下,一双暗紫色寒眸却忽然睁开,苏锦屏一怔,那拳头就落到了他脸颊旁边床板上!

    皇甫怀寒一醒来,便看见她对自己举着拳头,昨晚记忆飞回笼,一张冷峻容颜几变,终狠狠扫到她身上:“苏锦屏,你竟然敢打昏朕?”

    “皇上,您也太高估奴婢了吧,奴婢又不会分身术,如何能打昏您?”苏锦屏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耐开口。

    某皇帝深思了半晌,觉着似乎也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昨夜被自己压着,怎么可能从后面敲晕自己,那会是谁?忽,感觉自己鼻子有些不适,伸手一摸,入目便是一片猩红,看这情况应当是刚刚被打,寒眸中跳动着火焰,转过头看着苏锦屏,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打朕?”

    “皇上,奴婢什么时候打您了,没有证据您可不要信口开河!”苏锦屏镇定自若开口回话。

    某皇帝嘴角一抽,将自己手上血伸出去给她看,龇牙咧嘴开口:“这不是证据么?”

    “这算是什么证据,天气这么热,您上了火流点鼻血有什么好奇怪?也不排除您是梦中看见了一个像我这样美丽绝代佳人,太过激动,所以才流出了鼻血!”苏锦屏如是说道,说到“像我这样美丽绝代佳人”时候,面上是半分羞愧之色也无,语气和神态也是十分认真。

    皇甫怀寒闻言,额头上出现了几条粗大黑线,这个女人这是无耻到了何种境地啊!像她那样美丽绝代佳人?但是他也不是好糊弄:“苏锦屏,你以为朕没看见你方才举起手想要打朕?”

    “皇上,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是一转过头,见您突然流鼻血,吓得捶胸顿足,顺便揍了一下床板而已!”面不改色胡诌。

    某皇帝嘴角一抽,暗紫色眸中闪过一道不知是哭还是笑情愫,开口道:“你还会为朕吓得捶胸顿足?”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苏锦屏理所当然点点头:“那是当然,要是皇上因失血过多英年早逝,奴婢岂不是要背上弑君大罪,而且若是你不幸西去,奴婢这个月中旬工钱就没人发了!”

    “”他半分之百确定,这个女人关心是后一点!“昨夜是谁打朕?”一双暗紫色眼眸紧紧锁着她。

    “这个问题实是太深奥了,奴婢冥思苦想了一整夜也不知道!”苏锦屏很是无所谓打着哈哈。

    “你没看见他?”皇甫怀寒面色发冷,百分之百确定自己面前这个女人是撒谎!

    某女沉思半晌,很是认真开口道:“皇上,奴婢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当时蒙着面,我实是认不出来啊!但是他透漏出他是江湖有名采花大盗,是冲着奴婢美色而来,冷不防看见了皇上,担心自己被发现,就将您敲晕了!”

    听着她漫天胡扯,还一再变着花样强调自己美貌,某皇帝嘴角一抽再抽,终似笑非笑开口:“哦?那你岂不是没了清白?”说着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冷不防还扫到了床上那滩鲜血,面色微变。

    苏锦屏眼神也跟他眼神交汇了一起,那血正是昨天晚上百里惊鸿吐出,灵机一动,便开口道:“那怎么可能呢!昨天晚上那采花大盗欲行不轨之时,奴婢义正言辞将其游说了一番,终,那人无比羞愧,对自己所作所为万分懊恼,很是生气将奴婢屋内陈设都砸了,终竟然还硬生生被自己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您醒来不久之前,他捂着胸口惭愧离开了!”同时也是讽刺着昨晚欲行不轨皇甫怀寒!

    皇甫怀寒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脑袋里面出现了一个巨大问号: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女人不能扯?

    “皇上,您也不用太过惊讶,奴婢深明大义,口才好,品德高尚,那都是众所周知事情,所以那采花贼奴婢潺潺教导下,羞愧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您就安心接受这个现实吧!而且那个采花贼说了,以后再也不会随意出现皇宫扰乱社会秩序,奴婢也算是为皇宫治安做了贡献,您是否觉得您应该赏赐我一下?比如,一百两不,一两黄金?”她想起来了,上次找他要一百两黄金就没有成功,这家伙小气很,不如要一两试试看,反正也是十两银子不是?

    还真是三句不离钱!还有,社会秩序和治安是什么东西?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床,姿态行云流水,霸气非凡,站苏锦屏面前,冷着眼俯视着她:“是你教苏锦秋对朕用春风笑吧?”寒眸中带着蚀骨杀意,冷若寒潭冰凌,叫人望而生畏!

    “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随意污蔑忠臣良将?奴婢何时做过这样事情了?皇贵妃乃是奴婢长姐,按理说奴婢应该听她,何来奴婢教她用春风笑之说?”一番很是合理论述从苏锦屏口中吐了出来。

    “你好不要给朕装傻!”说着,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脖子“想知道苏锦秋后怎么了么?”

    苏锦屏状似疼痛难忍摸上自己脖子,而后一路摸索着,很是精准扣上了皇甫怀寒手腕处脉门,满意看到某皇帝眼角抽搐了一下之后,柔声回话:“回禀皇上,奴婢不知道!”

    “哼!”冷哼一声,收回手,彼此钳制也就此失效。看着她眼,一字一顿开口道“昨夜,朕已经亲手将她杀了,宫内用擅用媚药,是死罪!”不论如何,苏锦秋也是她亲姐姐,她也应当有些感触吧!

    岂知,苏锦屏闻言,很是理所当然点点头,用一副很是深沉语气开口道:“皇上,姐姐也实是太糊涂了,您做得对啊!”那个贱女人,早就该死了,敢威胁她,借刀杀人什么有爱了!“不过皇上,为了东陵千秋万代,您好还是少沾染血腥和杀戮,多积些阴德为好!”---题外话---

    今天这一章你们应该看得很星湖,但是我很不星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