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静云道姑惨受锯解,有亮夫妻义殓旧属

石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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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徐有亮与段灵凤,成就了夫妻大礼,双双相携望北而来,一路之上,夜行晓住,虽然朝廷画影图形,但两个日宿山林,夜暗方行,无人认出。更兼夜半之时,夫妻两个借行路之机,顺便习练轻功,那灵凤在前,叫有亮追赶,赶上之时,便被他搂住,地床天被,狎弄一回,倒也乐趣无穷。有亮更是兴致盎然,行不过十几日,有亮已有日行二百,一纵五丈之能,又学会了攀岩爬墙,比起当初丰家兄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出了大房山,趁夜上城进了南灵关,这里都是平原,白天只得找无人的庙堂栖身,至晚再走。

    这一日凌晨,到了业城以南百里处,见一天王殿,屋宇破败,灰尘满地,早没了香火,正是栖身之处,两个便把后院往昔道士居处略略打扫一番,将铺盖打开,相拥了入睡。

    忽听前面有人言话,两个急忙起身,细听之时,原来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蝥贼在前面大殿里分赃。

    分赃已毕,一群贼寇在那里吃喝相庆,慢慢胡言乱语起来。只听其中一贼道:“这趟买卖,也亏那个静云道姑,若不是京城中人都贪看那道姑玉体美妙,我等尚要费不少周折。”

    “说得是,那静云道姑当年也是徐有亮手下大将,只为救徐有亮脱身,年纪轻轻,枉废了性命,着实可惜。”

    “可惜可惜,便如江湖中为盗的,为了银钱作案,撕票之时,也不过一刀之苦,那般一个美貌小娘子,受那样惨刑,便是我也不忍。”

    “谁说不是。”

    有亮听得说那道姑是自己部将,便想起玉龙岗路口救自己的胡月来,也顾不得灵凤劝阻,纵身便向前院而来。

    到了大殿前,才要动手,只见那些贼人已经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灵凤正站在大殿中间,知是灵凤先到了一步,把众贼人制了晕穴。

    灵凤慎道:“夫君也不知会为妻一声,也忒鲁莽,依你此时的武功,若要杀他们易如反掌,若要擒他们,还要再练些时日,他们又不是巨奸大恶,倘若弄个不了,却要怎处?”

    有亮此时,也觉自己鲁莽,只得唯唯道:“还是妹妹说得有理,有亮方才听他们说起道姑受刑之事,想起那胡月在玉龙岗救我,怕是她被擒受苦,心中着急,这才忍不住了,以后再不会了。”

    “这也难怪,也不知他们所说是不是胡月。待你我问来。”灵凤叫有亮用黑巾蒙了面,自己也用红巾蒙面,然后走到一个中年贼人面前,解了他穴道。

    那贼人醒来,一见四周情景,便知原委,急忙拱手道:“两位大侠,我兄弟与你们素无过节,此是何意?”

    灵凤道:“你也莫怕,只是方才听你们议论,说京城有个年轻道姑受苦,仿佛是我们熟识之人,因此特来相问,问过之时,便各奔前程,决无相害之意。”

    “原来如此,女侠请问。”

    “那道姑是什么来历?为何受苦?”

    “那道姑法名静云,年纪在二十几岁,十分年轻美貌,具说原是徐有亮手下大将郑明德之妻,名叫胡月的便是。自徐有亮归顺大水朝后,那胡月看破红尘,在玉龙岗出家。前些时,徐有亮谋反,被朝廷下旨通辑,不防他知机逃走,北青龙王花荣连夜追至玉龙岗,却被这静云道姑拦住花荣,放走了徐有亮,她自己却为花荣所擒,戒到京城,发在刑部勘问。具说那静云于所犯之事供认不讳,皇上大怒,降旨处死。”

    “那静云此时何在?可能救出?”有亮急问道。

    “晚了,那小道姑已于前日午时,在京城西南门外闹市中锯解,此时已尸分三处,悬于京城三处城门示众呢。”

    有亮一听,眼中垂泪道:“这都怪我,若我早几日学会轻功,便可救胡月脱离若海。”

    灵凤急忙劝道:“夫君莫要如此女儿态,这也是胡月劫数所在,想是上天要她尽忠以完君臣之义。若论常规,胡月罪在通同谋反,处死不延时日,若无变故,只怕早十几日便死了,所以拖到今日,想是老天故意相留,以便我两个可以替她收尸,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有亮此时却也无奈,只得听从灵凤之言,把泪收住。

    灵风问明了这伙儿人是燕子帮的,知道燕子帮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便把众人穴道都解开了,叫他们收拾饭菜,大家一齐吃了,在天王殿中共渡一日。

    那些贼人知是道上朋友,也不害怕了,倒与他们闲谈起来。

    有贼人问道:“两位大侠武艺超群,但小的们从未听说,请教两位名号。”

    有亮不知如何回答,倒是灵凤接过来道:“我两个本是夫妻,不是中原人氏,家夫自号逍遥山人,我们是初次到中原来。”

    “原来如此。”

    自此,有亮便有了江湖名号叫逍遥山人,后来与灵凤及众侍妾共称逍遥侠侣。

    至晚,两人收拾行装,与燕子帮众人告辞,燕子帮众向南返回总舵,有亮两个向北去京城。

    再说静云道姑,自被解到京城,便被押在天字第一号牢中,交由刑部勘部。静云早有死志,也无须辨解,在大堂之上,问一答十,把自己救有亮之故一一招承,倒免了一番苦刑。

    刑部当堂以谋逆之罪判了静云凌迟,将一应案卷递进宫里,冯庆为了向静云询问徐有亮的去向,这才又拖了许多日,方才下旨行刑。

    行刑前日,给静云吃了杀酒斩肉,又叫女牢子侍候她沐浴更衣,脱下囚衣,换上道姑的八卦仙衣,里面却不着寸缕。

    静云知凌迟之时,必定尽除衣衫,所以也不以为怪,任她们伏侍了。

    次日四更,刑部将静云提出大牢,押至大堂之上,将圣旨宣读了,然后命绑了。

    众衙役上前来,将美道姑胡月拖翻在地,砸开镣铐,除了八卦仙衣,顿时化作精赤条条一个白羊,然后使法绳五花大绑捆了,背后插了剐牌。

    你看他们,这个来摸酥胸,那个来掏裆下,把一个静云玉体,摸得体无完肤,戏弄多时,方叫两个刀斧手来捉住玉臂,架出刑部大门之外。

    街上早有知道消息的百姓,将刑部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看见那静云雪也似一身白肉,朱砂一般两颗乳头,还有那胯下黑茸茸所在,个个兴致高昂,一齐喝起彩来。

    再看那大路之上,停着一架木驴,高有四尺,上立黑黢黢,油光光木杵一条,粗似茶盏,高有七寸,静云看见,面色绯红,把眼一闭,口中只念“无量天尊。”

    静云被刀斧手高举过头,又有两个刀斧手来,捉住两只玉足,向两边一分,又托住美臀,仰面举起,抬上驴背,把那毛茸茸花心对准木杵上端,将身子立起来,向下一放,便把好一个年轻貌美俏道姑插在木杵之上。众衙役军兵吹吹打打,把那木驴推起来,遍游京城大街小巷。

    那木驴一动,巨杵在静云牝户之中便乱插起来,直把个静云弄得柳眉紧簇,娇哼不止,死去活来,羞得满眼含泪,只顾把那天尊念了无数遍。

    由清早直游到午初,方才到了闹市口,见那里人山人海,簇拥着那一个五尺高台。木驴停在台边,上面有刀斧手捉住两臂,拎上台去,只见两腿间淫液泛滥,已把两条玉腿之内弄得精湿,淫液直流到玉足之上。

    静云看时,只见高台上立着两根木桩,地上放着伐树大锯一柄,只吓得后庭乱抽,芳心狂跳起来。

    两旁刀斧手将静云架在一张长案之上,仰面放倒,分开两腿,将裆里后窍并私事儿分掰来给台下众人观看。

    至午时两刻,方才有四名刀斧手抬起来,行至木桩处,将静云倒竖起来,上面有兵丁取法绳将两只玉足绑于桩顶铁环上,复解了反缚两手,也扯开了绑于桩脚之处。

    两个刽子手操起大锯,往那静云两腿之间一摆,静云两腿被扯在两边,一对蚌肉分开着,露着如花美牝。那大锯放在两腿之间,向下一落。伐树大锯的锯齿足有半寸大小,磨得十分锋利,寒气逼人,未及触到私处,那静云已吓得扭将起来,只见那小小肛眼儿不住乱抽,口中“啊啊”惊叫。

    午时三刻方至,早有火工司将三通炮点起,惊天动地一声响,监斩官把火签丢下来。

    两个刽子手将大锯向下一压,锯齿正落在阴蒂之上,直疼得静云一声惨叫,那刽子手也不管她,“霍哧哧”把大锯一拉,眼见静云下处便分在两边,鲜血直流。

    又锯得几锯,耻骨已断,后面也锯入尾骨,静云痛彻心脾,惨叫动天。

    那大锯果然厉害,只十数锯,便锯到腰际,将静云骨盆一分为二,大肠小肠一齐自创口流出,鲜血早流成河。

    那些刑部官员本意是让静云多受些痛苦,但锯过一半,血流已尽,静云一命归阴,再不叫喊。刽子手也不管那许多,仍将其尸锯到脖颈,然后一刀割了首级,那尸身自然分在了两处。又将五脏六腑都扒出来丢在竹筐之中,只留子宫、膀胱并半截儿直肠在身上。

    行刑已毕,监斩官命将静云首级挂在正南城门,两半个身子洗净血污,挂在东、西两座城门,任百姓围观把玩,脏腑等物抛于乱葬之处,任野物呑食。

    可怜胡月,勇冠三军,忠义女将,却惨死京师。

    有亮与段灵凤两个得知胡月之死,十分悲痛,要替胡月收尸。

    当晚两个运起轻功,二更时分便到了南门外看时,见那城墙高有九丈,城门已闭,城上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在城墙之上,离城头不足三尺之处,挂着那胡月人头。

    有亮虽然学了些轻功,但练习时日不多,也只纵得上五、六丈,虽然还可爬城,却难免不被兵丁发现,便向段灵凤道:“愚兄尚未练在,有劳妹妹了。”

    “这个自然。”灵凤紧了紧腰间丝绦,将身上弄得紧衬利落,然后抽出宝剑在手,一纵身,平地跃起七、八丈高,将剑一挥,将将把挂人头的绳子削断,然后翻身落地,顺手将人头接住,真个是无声无息。

    有亮心中暗赞,忙把胡月人头接过,见那胡月圆睁秀目,愤懑异常,有亮哭道:“都只为有亮之失,致令将军受难,我之罪也,如今有亮替将军收殓尸身与郑将军合葬,胡将军可瞑目矣。”

    也煞奇怪,话音方落,胡月已将美目合拢。

    有亮将人头装于腰间囊中,又与段灵凤商定,两个一向东门,一向西门,去收胡月身体,然后在北门相见。

    不知有亮夫妻收得胡月尸体不曾,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