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阴珠

言晨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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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疏啸和林子芮原路东返,飞了半路也没见到玉凤凰。也不知她能否应付得了黑蝎子,都为她感到担心。

    眼看就要飞到刚才玉凤凰与黑蝎子斗法之处,仍然听不到半点打斗之声,雷、林二人都放慢行速,四下环顾。只见黑压压的洪波涌起,浪涛声阵阵,却哪里能看到玉凤凰半点踪迹。

    林子芮担心道:“黑蝎子那恶魔心狠手辣,也不知玉执事她能否应付得了!”

    雷疏啸道:“林师妹放心,黑蝎子徒有虚表,不是玉执事的对手。说不定此时黑蝎子已经被擒回叶羽城!”,话虽这么说,雷疏啸依然留心下方海中诸岛。

    林子芮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万盼玉执事平安无事。”,话刚说完,突然眼前一亮,一道金光射入眼中。顺着那金光望去,只见一座黑魆魆的小岛上似乎有一条金蛇,泛着点点金色鳞光。

    林子芮望着那金光道:“雷师兄,那是什么?”

    此时雷疏啸也已注意到那金色光亮。二人相视一下,皆是心中一惊,一同朝那金光飞去。

    二人来到那无名小岛上,见四周乱石森森,荒凉一片,正是玉凤凰与黑蝎子打斗的那座小岛。林子芮走到那发光物体一看,惊道:“玉执事!”

    原来那发光物体便是玉凤凰的紫金鞭,玉凤凰正躺在金鞭旁边不远处。林子芮忙将玉凤凰扶起,见她只是暂时晕了过去这才放心。

    雷疏啸让林子芮扶着玉凤凰盘腿而坐,自己则运掌为玉凤凰疗伤,发觉她气脉郁结一处,因气脉不通而晕了过去。当下运动真气,帮玉凤凰打通气脉。只听玉凤凰一声低吟,醒转过来。

    玉凤凰坐在地上,神情萎靡,慢慢抬眼,朦朦胧胧看到林子芮。

    林子芮抱着玉凤凰,关切道:“玉执事,你醒啦!好些了吗?”

    玉凤凰只觉四肢无力,想说话又气力难支,便自行调息舒气,直到气血通散后,奄奄道:“雷兄,林姐姐,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

    林子芮见玉凤凰能开口说话了,心中一喜,道:“我们在一个岛上,好点了吗?”,接着又问道:“是谁把你打伤的?黑蝎子?”

    玉凤凰缓缓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道:“不,不是,不是他!”

    林子芮疑惑道:“不是他?”

    玉凤凰道:“不是,打伤我的是一个黑衣人!”

    林子芮诧异道:“黑衣人?”

    玉凤凰道:“那人真气极强,我是被他用真气震晕的!”

    雷疏啸道:“不是他真气强,而是你在与他交手时,被他一步一步封住了气脉,气血不通,导致气血凝滞而晕倒。”

    玉凤凰只记得那人出招缓慢,双臂大开大合,接着突然猛地一下双掌斜着推出。自己与他双掌相接,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晕了过去。

    雷疏啸见玉凤凰和林子芮一脸疑惑,便解释道:“当年听家师讲,有一套叫做‘周天神掌’的玄门法术。这套法术重法轻术,修炼者以意导气,以气运身,上下相随,节节贯通,若能以真气运导威力更甚。对敌时刚柔并济,往往以柔劲封住对方气脉,再以刚劲突然发力,中招者轻则气血凝滞,重则气脉崩坏而亡!只因这套法术必须近身使用,看上去又威力平平所以极少有人修炼。当年初到冰焰城时曾遇到过魔族中有一鬼面魔将精通此法,那魔将依靠此法连杀冰焰城十余名高手,后来就连玉矶师叔也险些中招,没想到今日在此又遇到这门法术了!”

    林子芮道:“既然修炼这套法术的人不多,那当年雷师兄在冰焰城所遇魔将与今日打伤玉执事的黑衣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亦或者有着什么关系?还有,魔族素来心狠手辣,他为何对玉执事手下留情!”

    玉凤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那人意在救黑蝎子。而非,而非取我性命!”

    雷疏啸道:“有可能。当年北境魔族兵败如山倒,玉矶师叔还特意派人查了一下那鬼面魔将的下落,可惜被他趁乱逃跑了!因此,今日打伤玉执事的那黑衣人和那鬼面魔将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至于为何对玉执事手下留情,就不得而知了。以后只需多加提防便是。”

    玉凤凰喃喃道:“鬼面,蒙面,既然是魔族又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雷疏啸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可不只有他一人!”,说完掏出那块紫色纱巾让玉凤凰看。

    气血打通后,玉凤凰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她接过纱巾一脸茫然,问道:“这是?”

    雷疏啸道:“血袍被一个紫衫蒙面女子救走了,这是那女子留下的面纱。此人法力之高,足令雷某望尘莫及!”

    玉凤凰惊道:“连雷兄都望尘莫及!曜石山除了黑曜魔老,谁还有这么强的法力!即便是黑曜魔老,也未必有如此法力!”

    林子芮恨恨道:“那妖女未必是曜石山的人,说不定黑曜那魔头都得听她的呢!”

    玉凤凰见林子芮一脸仇恨,不明其意,问道:“林姐姐?你,你没事吧!”

    林子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没事!只是可恨被血袍那妖孽跑了!”

    雷疏啸见玉凤凰已恢复如常,道:“好了,咱们先回去吧。”

    三人不多时便来到近海,只见大小二十余艘船只凌乱地停在岸边。大船船帆歪歪斜斜,一片破败,小船横在岸边飘飘荡荡,毫无生气。

    三人惊奇之余,走近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大小船只上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死人,尸体多达数百具。鲜血从船舱淌出来,将船板染的血红一片。

    船上那些死人各个张嘴瞪眼,面目惊怖,显是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纵然是雷疏啸等见惯生杀予夺之人看着眼前这些惨死的船家、商客也脊背发凉。

    雷疏啸注意到这些人大多身上没有伤口,却嘴中淌血。于是他走近一具尸体一看,只见那人后心有一个血红的手印赫然入目。那血手印还散发着一丝腥臭味。

    雷疏啸惊道:“血阴掌!”

    玉凤凰和林子芮齐道:“血袍?”

    雷疏啸恍然大悟道:“血阴珠!血阴珠还在叶羽城!是了,血袍定然是为了血阴珠又杀了回来。”

    一听血阴珠,玉凤凰和林子芮皆大吃一惊。血阴珠是魔族中出了名的邪物,能运用此邪物者无不阴邪狡诈,嗜血如狂,法力高强。

    玉凤凰道:“血阴珠?雷兄是说血袍在叶羽城炼血阴珠?”

    雷疏啸道:“我也是在养善堂石室中听血袍与呼震山在争论血阴珠。血阴珠已被血袍炼成,听他说血阴珠没在养善堂,这个时候他又杀回来,一定是血阴珠还在城中。”

    林子芮道:“这等邪物一定不能让血袍带走。”

    玉凤凰不解道:“要是为了取血阴珠,他又为何在海边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血阴珠在这些船上?”

    雷疏啸道:“不会,这些船都是来往的客船,血袍不会将血阴珠放到这里的。事不宜迟,咱们即刻进城,须在血袍前一步找到血阴珠。”

    三人不进城则罢,一来到城中只见大街小巷皆门户紧闭,叶羽城的护城士卒成队地向海平府方向赶去。

    有个护城的小头目见到玉凤凰,急忙赶过去,汇报道:“玉,玉,玉执事,大事不好啦!曜,曜石山的妖魔杀到海平府了!”

    玉凤凰见那小头目如此惊慌,忙问道:“曜石山!来了多少魔徒?”

    那小头目道:“一个,那妖魔身材矮小,但法力高强。两位统领率领众多好手,加上雨花宫那几位女侠都奈何不得那妖人!眼下李统领已调集全城兵将将那妖人围在海平府。”

    玉凤凰一听便知是血袍杀了回来,道:“果然不出雷兄所料,血袍真的为了那珠子又杀回来了。难道那邪物已经被李虎拿到?”

    三人火速赶到海平府,只见海平府从内到外围满了叶羽城的护城甲士。

    左右统领,刘若雯等四名雨花宫弟子,冯三凭等海平府高手一共十三人将血袍围在核心。

    只见血袍杀的兴起,在众人之间腾跃突撞,李虎等人各个身上有伤。说是围攻血袍老祖,实则被血袍老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血袍老祖一边出掌如狂,一边大声喊道:“小福子!你在哪儿?你们快吧小福子交出来,否则我将你们海平府杀他个鸡犬不宁。”

    李虎骂道:“你他娘的少在这里乱放狗屁!有种的先把老子杀了!”

    温庭薇见大家早就难以支撑了,急道:“李统领,赶快让大家一起上吧。咱们不是这个魔头的对手。”

    李虎见冯三凭等府中高手都无法靠近血袍老祖,心想让其他人上来也是送死。因此强撑着不让普通甲士参与打斗。

    刘若雯听温庭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恼怒又不便言明。当下使出两招杀招,猛地向血袍老祖攻去。但由于力道不济,血袍老祖法力又高过她许多,这两招非但没伤到血袍老祖,反而被血袍老祖利用,打伤了两名海平府高手。

    雷疏啸等三人赶到时,李虎等人已是难以支撑了。只听血袍老祖吼道:“还不把人交出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

    雷疏啸见血袍老祖盯住冯三凭要出杀招,立刻飞身到冯三凭面前,挡住血袍老祖的血掌。

    血袍老祖见到雷疏啸一怔,他本以为雷疏啸已命丧那紫衫女子之手。没想雷疏啸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叶羽城,身后还跟着玉凤凰,林子芮。

    雷疏啸道:“血袍,束手就擒吧!你今日走不掉了!”

    血袍老祖一脸狐疑,突然尖声笑道:“好你个雷疏啸,好,很好!”,说完双掌一盘,顿时阴风大起。只见他突然出手一下裹挟着旁边七八个人向雷疏啸掷来。

    这七八个人脚下失重,飘在半空,哇哇乱叫。只见血袍挥掌便要向他们拍去。这一掌拍下,他们定当悉数毙命。

    这时玉凤凰等人全都抢了上来,雷疏啸忙运真气将这几个人护住。

    谁知血袍老祖这一招乃是虚招,他趁机又向玉凤凰等人虚推了一掌,便飞身逃走。

    雷疏啸本要去追赶,但想到今夜自己与玉凤凰分别遇到那紫衫女子与黑衣人,两人法力又一个比一个高。若是再把他们引来,海平府必当大难临头。于是任由血袍老祖逃走。

    李虎朝着血袍老祖逃走的方向大声骂道:“乌龟臭王八,打不过就跑,算什么好汉!”

    玉凤凰忙问李虎,道:“李虎,那妖人的血阴珠是否已被我们的人找到?”

    众人一听血阴珠都是一惊,李虎惊诧道:“血阴珠?”,显是还没有见到。

    雷疏啸道:“李统领,刚才血袍所喊的小福子现在在哪里?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血阴珠就在他身上!”

    李虎又挠头道:“小福子?”

    冯三凭道:“统领,就是在海边抓得那个养善堂小伙计。现在人在柴房。”

    原来冯三凭白天听了雷疏啸的吩咐,派人跟踪小福子到了海边。见他像是在等什么人,还不时地跑上船去跟船上的人打招呼。派去跟踪小福子的人想搞清楚他在干什么,又怕他乘船溜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上去将小福子抓了,带回海平府再细细盘问。

    那小福子被抓的莫名其妙,又担心将掌柜的交代的事办砸。对抓他的人先是百般解释,接着又问东问西。

    小福子本就是个话唠,说起话来喋喋不休。结果海平府的人问了半天,小福子只说是替掌柜的送画的。大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话说个没完,实在嫌他烦人,便将他的嘴堵了。本想将他押入地牢,这时突然穿出一声巨响,养善堂爆炸,大家都忙着赶去救助灾民。于是暂时先将小福子押到了柴房,后来养善堂那个侥幸活下来的伙计也被押到了柴房听后发落。

    李虎让人将小福子连同那个养善堂伙计一并带了来。

    小福子和那名伙计被带了上来,见到处都是海平府的兵卒,着实吓了一跳。

    那名伙计知道养善堂的秘密。他本胆小,此时又见到这么多海平府的人,吓得低着头,缩着脑袋,被人拖着前行。

    小福子却不知道其中原因,他认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想开口辩解但又被封住了嘴。一路呜呜哇哇地,也说不清一个字。

    直到被带到雷疏啸等人面前,见众人手持兵刃,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小福子更加慌了,“呜呜嗯嗯”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为自己辩解。

    雷疏啸让人将他封嘴之物去掉。小福子长出了一口气,道:“哎呀,憋死我了可!你们为什么抓人,别看你们人多,我可不怕你们。左右是一死,你们得给我说个明白,我小福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四不拐,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凭什么好人就被你们糊里糊涂的抓来杀了!…”

    他一能开口说话,就像往外倒黄豆一般,乒乒乓乓,炮语连珠说个没完。李虎听得无法忍受,一下把刀架在小福子脖子上,怒吼道:“他奶奶的,勾结魔族还如此理直气壮,老子一刀砍了你的狗头!让你说个没完。”

    小福子和养善堂的坐诊大夫以及其他伙计都不知道薛掌柜乃血袍乔装而成。因此,李虎的话只听的他云里雾里。但见李虎怒目圆瞪,刀又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心中害怕,怯生生道:“魔族?谁是魔族?这位大哥认错人了吧?我小福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结魔族啊!”,说完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瘫坐的那名伙计,道:“刘大哥,你也被抓来了?刚才我还问你,你怎么也被抓来了。难道他们也说你勾结魔族?”

    那伙计被抓来时腿伤疼得厉害,又见小福子“呜呜…”地乱嚷,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心中烦躁便将他推到一边不再理他。此时面对小福子的询问,那伙计只低头不语。

    小福子见那伙计不说话,他虽年幼话多,但也不傻,知道养善堂肯定有问题。但谁是魔族呢?那些大夫?跟自己平日里一起干活的伙计?薛掌柜更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后院干活那这个凶恶又少言寡语的大汉!小福子看着地上坐着的那伙计,道:“你们,是你们?是你们连累了养善堂!”

    李虎冷笑一声道:“他奶奶的,什么乱七八糟!你小子少在这里装傻充愣!血阴珠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雷疏啸和玉凤凰此时看的明白,小福子定是被血袍老祖骗了。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雷疏啸道:“小福子,你可还认得出我?”

    小福子走近一看,见到雷疏啸和冯三凭,道:“是你们二位!我们没有勾结魔族,我们不知道他们是魔族!”

    雷疏啸问道:“今日你们掌柜的可让你出去办什么事?”

    小福子一愣,道:“我家老爷说有个朋友要买他的画,让我带到海边等着。然后画还没卖出去,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小福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雷疏啸、玉凤凰和林子芮一听海边,都是骇然一惊。玉凤凰道:“原来如此,画呢?”

    小福子低着头,低声道:“被你们的人抢走了。”

    这时有个小卒向冯三凭道:“画还在柴房!”

    冯三凭道:“速去取来!”

    那人将画带来后,缓缓打开。正是那副神医扁鹊的画像。只见那神医扁鹊慈眉善目,端坐在木榻之上。

    李虎看着那幅画问道:“这画跟那珠子有关?”

    玉凤凰将装画的圆筒反复仔细查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雷疏啸道:“薛掌柜就是血袍,他刚才杀回来正是为那血阴珠而来!”

    小福子一听脑子“嗡”的一声,如五雷轰顶。血袍老祖在西海臭名昭著,恶名远扬。自己侍奉了三年的慈善老人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李虎勃然大怒,用刀指着小福子道:“说,那邪物藏在哪里?”

    小福子呆呆怔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雷疏啸让李虎收起刀,道:“别为难他了,这小伙计也是被血袍骗了。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

    李虎依旧以为小福子有意隐瞒,手起刀落朝着那画猛地砍去,道:“小子,听着…”。一句话没说完,只见那刀刃一碰到那画,便发出“当”的一声,好似砍到什么坚硬物体上。接着只见那画发出幽幽紫光,一闪一闪的,甚是奇怪。

    众人都是一阵惊奇。再一看,只见画像上神医扁鹊一只手上托着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紫色炉鼎闪闪发光。

    众人看着那炉鼎若隐若现,紫光闪耀忽大忽小,煞是奇幻。

    雷疏啸恍然大悟,伸出右手。只见他手上清气腾腾,拇指上的白玉纹龙扳指也闪着寒光,向那画中炉鼎抓去。

    雷疏啸手一碰到那画中炉鼎,那炉鼎登时紫光大盛,与雷疏啸手上的清气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只见雷疏啸凝神聚力似乎在于别人斗力。只听的雷疏啸一声猛喝,那幅画像“砰”地一声崩为碎片。只有那炉鼎似乎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炉鼎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在紫光的照耀下又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邪魅气息。

    雷疏啸将那炉鼎拿在手中,打开鼎盖,突然从鼎中射出一道红光。那道红光直射斗牛,照的叶羽城夜空通红一片。

    再看那鼎中安放着一颗紫红色的珠子。那珠子周围紫气腾腾,初看之下乃混混沌沌,通体重紫。再看那紫中暗含丝丝鲜红,娇艳欲滴,当真令人心醉神迷。

    突然那珠子紫光一闪,只见珠内紫气滚滚,气若涛涛江河,势若九天奔雷,似有一只嗜血怪兽在里面怒吼,奔腾。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坠入无底魔窟,盯上一刻犹如魂落九幽。

    雷疏啸盖上鼎盖,道:“这就是血阴珠?”

    众人啧啧称奇,李虎道:“真他娘的邪!这珠子看上一会儿,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原来血袍老祖为了掩人耳目,将九幽魔鼎幻化到神医扁鹊画像中。等他见到雷疏啸时,血阴珠已解除最后一道封印。未免夜长梦多血袍老祖便打定主意离开叶羽城,为防自己已被盯上,撤退时遭到围攻画被夺去,便提前让小福子将画带出城去,骗他到海边等自己。什么朋友出五十两银子买画无非是骗小福子,怕他轻易将画送人而编的谎言。

    拿到了血阴珠,李虎问玉凤凰如何处置养善堂其他人。玉凤凰念及小福子和那些坐诊大夫也都是受了血袍的骗。便下令不予追究,放小福子离去。

    小福子离开海平府后,深感世事诡谲,人心复杂,从此变得少言寡语。做事做人反而更加细心谨慎。凡与人相处,总有几分戒备之心。过了三年小福子在叶羽城娶妻生子,也开了家药房,名曰“守善堂”。守善堂在他苦心经营下,生意十分红火。否极泰来,小福子的余生倒应了他名字里的一个“福”字,家里人丁兴旺,生意兴隆,得以善终。

    放走小福子后,雷疏啸问那养善堂伙计可知道被黑蝎子所抓的那些少女下落。那伙计老实交代,说那些少女被黑蝎子带到养善堂,取出血元后,全部被杀。尸体被放到炼丹炉中火化。

    问到这里雷疏啸想到被黑蝎子所掳去雪儿也必难以幸免,不免有些失落。等见到杨羽也必然以实情相告。

    这位伙计不同其他人,他明知血袍老祖和黑蝎子乃是魔族,仍助纣为孽。玉凤凰授意李虎将他斩首,以还那些被害少女公道。

    后在玉凤凰的提议下,血阴珠暂由海平府派人看守。等下月月初由玉凤凰带着血阴珠与林子芮等人一同到四海城交由盟主处置。

    几人商议已定,正准备退散时,海平府一个仆人慌忙跑来道:“不好啦,不好啦,杨小公子不见啦!”